宋美龄四大谜团揭秘:为何不与蒋介石合葬?
从蒋介石医疗报告得知,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当晚,蒋介石是在睡梦中心脏停止跳动,因而最后临终之际,并未留下任何口头遗言,逝前也没有命令文书侍从(如秦孝仪)作任何书面遗嘱。
秦孝仪奉宋美龄急召赶到士林官邸时,是在四月六日凌晨二时许,蒋介石已逝世近三小时了。秦孝仪当时奉宋美龄之命,连夜赶写一份遗嘱,纯系台面上官方版“政治遗嘱”,不是真正的遗嘱,更不是蒋介石留给亲人的“家事遗嘱”。
秦孝仪四月六日凌晨起即不眠不休,连夜撰写这份“政治遗嘱”。初稿写就后,送交宋美龄过目,宋美龄特意交代秦孝仪,应再加上一句话,强调先生是信基督教的。所以,蒋介石的“政治遗嘱”开头即言:“自余束发以来,即追随总理革命,无时不以耶稣基督与总理信徒自居,……”这份蒋介石死后才“补写”的遗嘱,备受时人争议的有几个问题:遗嘱明明是四月六日清晨撰写的,遗嘱的末尾却写成“中华民国六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秦孝仪承命受记”,尤其最后那句“秦孝仪承命受记”,被视为画蛇添足之作,因为,秦孝仪抵达士林官邸已是蒋死后三小时以后的事了,何来“承命受记”?即使是承宋美龄之命,也不合遗嘱系记载死亡当事人遗言之通则。
侍从人员为此缓颊,认为是参考汪精卫写孙中山先生遗嘱之手法。此说更是不通,毕竟蒋、孙遗嘱两者情况大不相同。汪兆铭为孙文写遗嘱,一是遗嘱内容完全系孙先生之生前口授;再者,汪兆铭本系孙中山属意的重要骨干,何况汪氏是在遗嘱供党政要人签名的区域内,注记“笔记者汪精卫”六字,而不是把名字注记在遗嘱本文内。
一九七五年十月三十一日,蒋经国下令编印的一部纪念文集中,蒋介石这份政治遗嘱的“秦孝仪承命受记”及首长签名字样,全部不见了,但是“耶稣基督”四字仍然留存在内,遗嘱日期依旧是写“中华民国六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”。
至于蒋介石的“家事遗嘱”,应该早在其晚年时期,在蒋氏父子及蒋宋夫妻之间,日常生活点点滴滴过程里,已经作了完整的交代。综观而论,真正算得上是蒋介石亲自授权的遗嘱,还是蒋介石病中,以危颤颤的右手写下的那十六字“以国家兴亡为己任,置个人死生于度外”。
在蒋介石最后的日子里,他似乎冥冥中对清明节感触特深,尤其是他再三品读那句诗:“贤愚千载知谁是,满眼蓬蒿共一丘”,他应当早已体悟,此生功名尘土、荣辱得失,如今俱往矣!遗嘱不遗嘱,对蒋介石已不是那么重要的事了。
(本文摘自《新上海 旧上海》,《先锋国家历史》杂志社,2006年3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