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 从大洋彼岸的迷雾，看“可控叙事”的当代艺术

笔者观此闹剧，不禁联想到现代国际政治中一种愈发娴熟的技艺——“可控叙事”。当一件丑闻复杂到涉及整个精英阶层时，完全的封堵已不可能，于是，主导信息发布的速度、顺序和焦点，就成了新的权力艺术。

先释放一部分冲击力强但指向明确的信息（比如大量涉及某位前总统的内容），引导公众视线聚焦于一点；当舆论压力达到临界点时，由事件焦点人物自己跳出来，以更高调的姿态“要求全面公开”，将公众的期待从“追究具体问题”转移到“质疑公布过程”本身；最后，在漫长的、讨价还价式的“逐步公布”中，让公众疲劳，让事件在碎片化的信息中失焦、钝化。

克林顿的“立即全部公开”，正是这关键第二步的完美演绎。它成功地将议题从“克林顿与爱泼斯坦究竟有何关系”，部分转向了“司法部是否公正透明”。高，实在是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