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照片显示，那辆SUV像被巨兽咬了一口：车门扭曲变形，窗框向外翻卷，车内座椅上洒满暗红色的斑点。血迹顺着车门缝隙滴落，在莫斯科零下十度的沥青路面上迅速凝结。

56岁的萨尔瓦罗夫被紧急送往医院，三小时后宣布不治。这位经历过两次车臣战争、叙利亚反恐行动的老兵，没有倒在格罗兹尼的狙击枪下，没有陨落在伊德利卜的炮火中，却在自己国家的首都，在离家不到五公里的寻常街道上，被一枚简陋的炸弹终结。

02 将军的诅咒

这不是孤例。翻开俄罗斯国防部的非公开伤亡名录，你会看到一连串令人心悸的名字。

2023年12月，俄军核生化防护部队负责人基里洛夫中将，在莫斯科自己公寓楼门口踩上电动滑板车炸弹，当场身亡。

2024年4月，俄军总参谋部行动部副主任莫斯卡利克中将，在莫斯科郊外别墅区的车内被炸得粉碎。

加上这次的萨尔瓦罗夫，短短一年内，三位俄军中将以几乎相同的方式陨落——不是在前线指挥所，而是在莫斯科的街头巷尾。

有人做过统计，自2022年2月特别军事行动开始以来，已有至少18位俄罗斯将军确认身亡。其中三分之一并非死于正面战场。

“当你的将军在首都等红绿灯时都能被定点清除，这场战争的性质已经变了。”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北约情报官员私下评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