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头们微笑着递上精美的PPT，内容充满未来感，但潜台词一致：“想看真家伙？打钱。全部研发资金，请。”

那个疯狂内卷、主动冒险的黄金时代，一去不复返。军工复合体已经被F-22项目的“背叛”伤透了心，被资本市场的短期财报压力捆住了手脚。“为国家安全不计成本”的理想主义，早已让位于“为股东利益控制风险”的现实主义。

所以，我们看到美国六代机项目出现了奇观：海军的NGAD似乎进度稍快，但信息极度保密；空军的NGAD，则在纠结多年后，以一种近乎“摆烂”的方式，跳过竞标，直接指定近年来饱受737MAX危机、太空项目延误、质量门困扰的波音来牵头。

是美军不知道波音现在的状态吗？他们比谁都清楚。但这是无奈之举：绝对不能再让垄断了五代机（F-22、F-35）生产的洛克希德·马丁，再垄断六代机。 否则，未来几十年，美国空军将彻底沦为洛马的“打工人”，对方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，说多慢就得等多慢。

指定波音，是一次绝望的“制衡”。 哪怕最后造出个“样子货”，至少也能在政治上和预算上，维持一个“竞争”的假象。而当中国的两款六代机验证机（假设为歼-36/歼-50）先后亮相试飞的消息传来，这种绝望感变成了焦虑，促使他们不得不加快动作，哪怕这个动作已经变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