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90后进入保姆行业带来什么改变
两个多月的时间,加上雇主给她的春节红包,徐晓川收入2.1万元,“比当老师赚得多”。她觉得这份工作最自在的就是可以安排自己的时间,她业余会写网络小说。
作为一个从小家庭条件不错的北京姑娘,徐晓川选择做这份职业并不是没有纠结的。“我妈说丢人,没准老熟人就是我的雇主。”徐晓川早已习惯了父母的不理解,她说:“现在很多人在涌入这个行业,专业化的趋势明显,大众对这个职业的刻板印象也会逐渐消弭。”
“综合考虑,这个工作是符合我的职业规划的,自由轻松,和孩子相关,靠自己的努力做保姆为什么就不能成为一份体面正经的职业呢?”徐晓川笑言,“或许我尝试过后就去创业做家政行业的老板了。”
“市场很大,但需监管”
“对于新人而言,只能通过中介找雇主,被中介推荐培训办证,说有证工资高,中介会收培训费。”徐晓川说,自己可以理解初入行业需要进行职业培训,但是“他们培训的内容我上户之后基本用不到”。
有一些中介承诺“交钱培训,就可以保证上岗”,徐晓川说:“身边有人好几个月还没找到合适的雇主,中介也不退钱。”
“现在各种各样的保姆太多了,对于雇主来说,很难找到靠谱的。”张艺彬的孩子刚满3岁,想要回归职场的她当务之急就是给孩子找个靠谱儿的育儿师,“妈妈圈流行这么一句话,找一个好的育儿师比找好老公难一万倍”。在她看来,育儿师的专业度仍然是欠缺的。“对于一个月工资1万元左右的住家保姆而言,我对她的基本要求一定不是简单的家务以及和孩子的互动,她必须能给孩子很好的营养膳食搭配,并且能简单辅导全科作业。”面试了数十个育儿师之后,张艺彬“绝望地”发现,“基本没有什么专业度,(育儿师提供的)食谱是从‘下厨房’App下载的,她说不出搭配的原因,并且基本无法完成简单的英文对话,和简历上写的出入很大”。
但是张艺彬的爱人李洪觉得,不论保姆的专业度怎么样,人品是第一位的,不同于张艺彬从各种中介渠道“大海捞针”,李洪选择了朋友介绍,“只有熟人用过的才能安心,安全是第一位的”。
李洪最近关注到杭州女童被保姆遗留电梯致坠亡案。“育儿师的责任非常重大,她必须是有责任心的。”李洪对类似的案件心有余悸,他认为保姆行业的准入规则必须要建立起来,“很多家政公司对从业人员设的门槛太低,有些保姆发过来的毕业证件都是假的,中介理应做好审核工作,而不是承诺雇主‘如果不满意,可以免费更换’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