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笔者所了解的，在21世纪，就至少有两起华盛顿最高国家安全部门利用CIA操纵外国选举的案例。

一次是2000年，在塞尔维亚，CIA花费了数百万美元来反对独裁者米洛舍维奇；另一次是2005年在伊拉克。

两次案例中，美国的政策制定者都反复权衡了秘密行动的潜在利益和潜在风险。

以下这些幕后的故事揭示了：不同于莫斯科，华盛顿方面已经抛弃了秘密干预选举的做法。

01 跨过死亡门槛的米洛舍维奇

2000年，曾担任南斯拉夫总统的米洛舍维奇，争夺塞尔维亚的选举。

米洛舍维奇拥有着多重身份：与莫斯科结盟的共产党人、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、严重侵犯人权的屠夫。

在1990年代中叶，他在波黑地区和科索沃地区先后发动了种族清洗运动，动用军队大规模的迫害、谋杀、驱逐了阿尔巴尼亚族。

这些暴行促使北约在1999年发动了针对其的空袭，并在国际法庭上指控其为战争犯。

1994-1997年曾担任克林顿政府参谋长的Leo Panetta告诉笔者：“如果不采取任何措施，米洛舍维奇具有将这个世界弄得天翻地覆的影响力。”

2000年的选举提供了一个契机。

克林顿时期担任巴尔干问题特使的James O’Brien说道：“我们并非公开声称要推翻一个政权，但我们不认为米洛舍维奇能够作为一个正常的国家领导人。”

1999年中期到2000年，美国各式各样的组织机构，花费了总共约4000万美元，在塞尔维亚支持米洛舍维奇的反对派、独立媒体、民间组织。

O’Brien解释道，美国这样的做法是为了使得竞选摆脱米洛舍维奇的操纵，变得更加公平。

在对塞尔维亚选举的干预中，美国国务院、国际开发署（USAID）、非政府组织（NGO）在明，而中央情报局在暗。

John Sipher告诉笔者，在他效命于CIA的时期（1991-2014），只有一次成功的干预选举的行动，那就是2000年的塞尔维亚。

当时，CIA的主要工作，就是特定的反对派候选人提供支持和资金。

ipher在事后成为了CIA驻塞尔维亚的负责人，他解释道当时大概总共花费了数百万美元在反米洛舍维奇运动中，主要就是“带上现金”与反对派在境外会面。

克林顿在一次采访中证实，他授权CIA干预了2000年塞尔维亚的选举，支持米洛舍维奇的反对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