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加坡大学教授:不好,中国的忍耐已到极限
新自由主义教条告诉人们,世界本来就应该这样,在这个世界里,资本应当是完全自由的,因为资本的自由为社会带来巨大的福利。新自由主义的信仰者(也往往是利益获得者)则相信,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,并且会永远如此。
实际上则不然。尽管财富阶层越来越富有,更多的个人和社会阶层却成了超级全球化的受害者。在富豪社会里,财富阶层既没有社会责任心,也没有尽力去推动变革,以实现哪怕是低度的社会公平和正义。尽管有少数美国富人催促政府向他们多征税,但对既得利益阶层整体来说,这种“自我革命”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性。实际上,既得利益没有能力自我革命,也是历史上经常发生的“革命”的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。
IT技术、社交媒体一方面在推动超级全球化,不仅仅是物质的全球化,而且还是思想观念的全球化,但另一方面也以最快的速度促使认同政治的形成。今天,无论哪个社会,“信息蚕”的问题普遍存在,并越来越深化。人们在现实世界没有安全感,所以转向虚拟世界。
缺少社会责任感的IT公司,并没有阻止这种分解社会的趋势;相反,它们纷纷利用这个机会来图谋巨大的商业利益。结果,人们的意识碎片化,意识上形成各种“团团伙伙”,因为只有这种虚拟世界的认同感,才表现出“弱势群体”的团结感和力量感。
收入财富的分化本来已经使得社会高度分化,而意识上的分化加剧了社会的碎片化。族群、民族、种族、宗教、阶层和阶级等之间越来越分化,各自的行为也越来越激进化,甚至暴力化。
结果便是社会的解体和冲突的频发。国内认同政治多年前在欧洲爆发,以移民问题为核心。现在转移到美国,以族群政治为中心。外交是内政的延伸,美国的外交政策只不过是内部的民粹主义情绪,演变成为外部的民族主义情绪的产物。
在民族主义引导下,国家超级自私,由以自己所认知的狭隘利益为导向,做出表面上理性,实则非理性的决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