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—1

西门庆有招，马上找到了王婆，打听情况。

当然，光打听还不行，还得照顾王婆的生意，喝了王婆的茶水。

这两人都不是傻子，知道对方想要什么。

西门庆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，你就说了说潘金莲的身份信息，就想要钱，门都没有！

不仅，没给钱，西门庆连茶水钱也没付，白喝白打听。

临走前，西门庆假装客气地问了一句：“我少你多少茶钱”？

王婆也是个精明人，随口就推辞了。

西门庆故意问起了王婆的儿子。

（西门庆又道：“你儿子跟谁出去？”王婆道：“说不得，跟一个客人淮上去，至今不归，又不知死活。”西门庆道：“却不叫他跟我？”王婆笑道：“若得大官人抬举他，十分之好。”西门庆道：“等他归来，却再计较。”）

西门庆高啊，只要你能帮我，你儿子的工作，我能安排，让他跟我混。

一个多时辰后，西门庆又来王婆店里闲扯，请王婆说媒，介绍一个小妾。

王婆什么人，哪还不知道西门庆的意思。

两人顾左右而言他，就是不肯交底。

期间，西门庆喝了酸梅汤，又喝了和合汤，坐了一晚。

西门庆还是没给钱，直接记账——“干娘记了帐目，明日一发还钱。”

西门庆一前一后，两次打听，西门庆只给王婆开了张空头支票（安排王婆儿子），一分钱都没付。

王婆剧照

03—2

第二天一大早，西门庆又找上了王婆，说好了今天一次结清以前欠下的旧账。

可西门庆好像忘了一样，继续点茶，继续记账——吃了茶，坐了一回。起身道：“干娘记了帐目。”

王婆呢，她倒不计较茶水钱这点蝇头小利，但是，她的态度也很明确。

想要我办事，你必须要先给我钱，不见到真金白银，啥好话都没用。

西门庆就在茶馆外，她也不叫，形势很明显，就是在玩心理战，只要你先开口，老娘就能捞到更多的好处。

（王婆只在茶局子里张时，冷眼睃见西门庆又在门前，踅过东去，又看一看；走转西来，又睃一睃；走了七八遍，径踅入茶坊里来。）

西门庆纠结来纠结去，对面的王婆不好惹啊。

他终于决定给王婆钱了。

但是，西门庆太小气了，他只拿出了一两银子，而且一部分还是偿还茶水钱——西门庆笑将起来，去身边摸出一两来银子递与王婆，说道：“干娘权收了做茶钱。”

这一两银子西门庆没白花，他和王婆达成了合作。

接下来，两人开始正式谈项目。

西门庆还是老一套，先开空头支票。

说了一通后，终于开价了，你要是能办成，我给你五两银子。

（“我有一件心上的事，干娘若猜得着时，输与你五两银子。”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