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彪坠机身后事如何处理?墓碑只刻8个字
我说:“叶群同志再三说,你一个人在农村太辛苦了,一定要接你到北京去。”
汪静宜冷笑一声,进屋去了。
人们在门口等待,希望汪静宜转意。
片刻,妹妹汪金宜出来,说:“我姐说,冻死迎风站,饿死不弯腰。你们不要劝了。”
我不死心。晚饭后,我又和村干部去见汪静宜。
汪姑娘和妹妹都不在,村干部一拍脑袋:“是了!”他说,某村民老婆今晚生孩子,汪静宜准在那儿帮忙。近年来,湾里每有生殖喜事,汪静宜总去。
她爱孩子,爱服侍产妇,人家也乐意她去。
有一规律:去时甚喜,回来郁郁。有时还病一场,当是触景生情。
汪静宜五十多岁了,与她同龄的女人大多儿孙满堂,而她仍是孤独一人,内心苦海无涯。
有一年,湾前河里漂来一具肮脏的塑料玩具娃娃,汪静宜捞起来,洗净,放在床边。
人间悲情莫过于此。生为女人,却被剥夺了作妻子和母亲的权力。看着别人行使这权力,她又怎能不陷入灵与肉的挣扎?汪姑娘,你柔弱的躯体内盛着怎样一颗强大的心?
村干部去寻她,在小河边,正碰上回家的汪姑娘姐妹。汪姑娘喃喃道:“生个孩子三桶血。”声颇悲凉。
忽然她一脚踏空,掉进小河。河甚浅,她自个儿爬起来,对妹妹道:“河水原来是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