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秘被判18年的政治局常委,远不是那么简单
陈伯达住在一个窑洞里,里边有一个小炕,他躺在炕上。我们20来岁,他已经40多岁,是老前辈,胖胖矮矮的,很随便。窑洞里边最多能容十多个人,挤不进去,我们就在外边听他闲吹。他什么都吹,天上,地下,无所不吹。有时候,他会讲一些毛泽东跟他谈的事情。在延安,毛泽东窑洞的座上客有谁?公事以外可以随便谈谈的大概只有一个,即陈伯达,我不知道还有第二个。
周恩来、朱德是谈公事,陈伯达不谈公事,陈伯达去是听毛闲聊。毛也需要消遣,也要找人闲聊。陈伯达这个人看书杂,思想也活泼,有时候叫他去。陈伯达对我们讲,毛主席说,曾国藩家书是好东西,应该读。而过去,共产党把曾国藩骂得狗血喷头,还会读你曾国藩的书?陈伯达也说,曾国藩的家书,文字非常漂亮,内容非常实际,这个书读了没有坏处。
一般的马列主义者,不仅是我们这些青年,那些40来岁的入党一二十年的,一般对中国的文化是一笔抹杀的,骂曾国藩骂得更厉害。陈伯达一次讲,毛主席提出要“自然而然革命化”。他说,毛主席这个意见很好,完全强迫革命不行,有些事要等,要等它自然而然革命化就好办了。
总的说来,陈伯达在延安时政治地位不是很高,当时连中央委员都不是,但是威信高于所有在延安的文化人,远远高于周扬这些人。当时延安的党内党外文化人加起来恐怕有几百个。
陈伯达在延安整风中的特殊重要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