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秘正国级常委刑满释放后的秘密生活,太凄凉
陈伯达哈哈大笑起来。
这样,原本是尴尬的采访,一下子气氛变得轻松起来。
我开始向他说明来意。其实,他事先也知道我的来意。这位“大秀才”此时引经据典起来,说:“列宁不相信回忆录……”
我当即答道:“我不是为你写回忆录,我是希望你能够答复我的一些问题。我研究过你的著作,也查阅过你的专案材料,有些问题不清楚。你是历史的当事人。你慢慢地,愿意说多少,就说多少;愿意谈什么,就谈什么。我信,你对我的谈话是会很有价值的。”
他思索了一下,不作正面答复。他开始反过来问我一个问题。他问我,有没有看过他关于孔子的文章?
我明白,他在考我。我当即回答,看过,那是你到延安以后写的。主席(我知道他习惯于称毛泽东为主席)读后,还为你的文章写了三封信,其中的两封是由张闻天转的。
他一听,显得满意,知道我刚才所说研究过他的著作,并非随便说说。
我也就趁机问他,你是怎么会成为主席秘书的?
这一提问,是我事先想好——从采访的技巧而言,这叫“切入点”。切入点的选择,必须非常恰当。我选择了一个他最乐于回答又最能回答的问题作为切入点。倘若问他“怎么与林彪勾结”之类问题,那么非砸锅不可。
果真,他非常乐于回答这个问题,说起了是怎样进延安,怎样第一次见到主席,怎样在一次座谈会上发言,怎样引起主席的注意,主席怎样在那天留他吃饭……
我意识到,他实际上已经在接受我的采访。他所说的情况,是任何有关的档案或文章中所没有过的,是很重要的回忆。我赶紧拿出了笔记本,然后拿出录音机,放在他的面前。
他一见录音机,有点紧张起来,说:“我们随便聊聊可以,不要录音。”
我只得从命。我明白,这时候不可强求--尽管录音对于采访以及保存资料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。